第1章

一开始,天上院真理只是想自己挣大学的学费。

这不是说她家里没有学费的存款。这只是她想凭自己的努力奋斗一下。当然,奋斗不成功,老老实实地用家里的存款去上大学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其实要挣钱的时机有点巧合。她在几个小时前刚刚拒绝了补习班友人的告白——正处在不想短期内和对方再见面的尴尬期(两个小时内)。

同时,在她拒绝告白后,又在帮忙整理祖母上课后的书法教室时,发现了一本上课的学生落下的文学杂志(后续放在失物招领的地方,下次上课的时候认领一下就行)。

杂志上的内页里正好写着杂志社在征集小说,类型题材不限。

而每天都要坐电车去隔壁市上补习班的天上院真理,就投稿了一本和电车时刻表诡计的推理小说。

没想到中了。

本来只是想以“我想写小说”为理由,暂停了去补习班(不去补习班就不会碰面就不会尴尬)的天上院真理感觉到了一种荒诞感。

“欸?这样也行?”

她看着祖父正在接电话,她留的是家里的电话号码,连名字都用的祖父以前只用过一次的笔名。

这个笔名是几个月前的天上院真理在家里翻旧杂志的时候看到的祖父发表在学校校刊的投稿稿件。因为当时一起整理的祖父说这是自己只用过一次的笔名,而且笔名相当的好听,天上院真理就开玩笑说“那祖父给我用吧”,然后祖父也同意了。

虽然如此,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吗?是的,上午十点后应该有空。”

然后祖父挂了电话,之后就看向了自己的孙女。

“真理,要说明一下吗?”

“是的。”

面对祖父严肃的表情,天上院真理认真的说明了情况。

她不去补习班在家里写小说的事情是和祖父祖母一起商量过的。但是祖父不知道的是她用的笔名这回事。

然后是现在。

“我不介意真理用那个笔名。”祖父回答,“但是这个笔名是骂人的话,你知道吗?”

“这不是挺好的吗?”天上院真理并不在意这个,“反正现在的人一看到都是汉字凑出来的名字就会肃然起敬了。”

“不要乱用成语。”祖父叹了口气,“行,编辑部的白水先生说明天上午十点登门拜访,你准备一下。”

“哦哦,”天上院真理胡乱的点了点头,“真是奇怪啊,我还以为时刻表的诡计已经不流行了呢。”

“?”祖父有点困惑,“白水先生还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诡计,非常吃惊,说推理小说这个派系又活过来了呢。”

“???”

天上院真理一脸迷惑。

“不,我总觉得自己看过类似的小说……”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

“又是另外一条线上的事情吗?”

祖父叹了口气。

“辛苦你了。”

他伸手揉了揉孙女的头发。

“要瞒住这件事情,辛苦你了。”

“没事。”天上院真理有点讨厌被当作小孩子看,不过也不觉得多讨厌,总而言之,“总之,明天我也要见面吗?”

“是的,当然了。”

“哦。”

天上院真理点了点头,然后祖母喊两人去吃晚饭,这个会客的话题就告一段落。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天上院真理吃过早饭,写完晨课的字帖,然后接受了祖母的私人点评的好坏后,客人到了。

白水编辑一路上经历了巨大的惊吓。首先,他本来想着有寄信地址,可以按图索骥,但是寄信地址只写了个羽见市和寄信人名字的事情,他觉得这样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连着打电话,只能想着到了目的地再打电话沟通,结果刚出了地铁站想要打电话,边上的检票员看到了他拿着的信封,立刻问道:“您是要去天上院宅吗?”

这是第一个惊吓。

得到了白水编辑的肯定回复后,对方很肯定回答:“那你直接打个出租车过去就好了,不要再打电话打扰天上院老师了。”

白水编辑小心翼翼的没有去问为什么对方认识天上院老师。

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当成笨蛋看。

他有点后悔出门前没有查一下天上院这个姓氏了。

(不会是什么当地的名门望族吧。)

为什么名门望族还要来投稿?虽然是文学大赛,但是获奖的作品也只有一百万的奖金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金额,顶多杂志社的母公司望春社会保证能够出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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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水编辑决定试一试。

拦了辆出租车后,他说出了天上院宅的地址,司机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直接开动了。

(果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啊。)

确实是有这种本地的名门望族,只要是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他们家的地址这种情况,在东京这种大城市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但是在羽见市这样的小城市就还保留着这种“传统”。

到了目的地后,白水编辑付过车费,拿好了报销的票据后,看到司机所说的大宅门口停着一辆黑车。

“切,又是来拉选票的。”

司机不屑的话,让白水编辑又受到了惊吓。

从门里出来几个人,带着秘书的政客向着一位穿着和服的老者鞠躬。

然后老者说句什么,秘书和他两个人又一次的鞠躬,然后才转身上车。

老者没有离开,而是看向了出租车的方向。

白水编辑感觉对方是在等自己,连忙迅速的下了车,快步走到了门口。

“您好,我是望春社《朝夕杂志》文学部的编辑白水兼人,这是我的名片。”

白水编辑拿出了名片,老者说:“我是天上院辰之助,进来吧,我们家不用名片这种东西。”

说了这样非常潇洒的话。

然后白水编辑就进了屋。

毫无疑问的日式庭院。

然后进了屋后,看了屋内的家具摆设,就感觉是和洋折衷的宅子。

(我还以为只有以前修学旅行的时候才会看到这种宅子啊。)

这种明治大正时期的有钱人都喜欢的风格。

进了客厅后,就见到了一位穿着校服的美少女。

连漫画也无法画出的美少女。

修长纤细的四肢,无可挑剔的五官,奢靡的黑发。

(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万舰齐发,十年战争呢?)

(就是这样的女性吧。)

白水编辑立即明白了少年时代读过的荷马史诗中的海伦该是什么样子。

然后、“海伦”开了口,说道:“您好,我是写《大阪合战》的二叶亭四迷[1]。”

白水编辑被吓得不轻。

然后他才了解到这句话什么意思。

“二叶亭四迷”这个笔名以前老者用过一次,不过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情了。现在被他的孙女,也就是天上院真理拿来用了。

白水编辑没有傻到去问为什么天上院真理会跟着祖父母一起住,她的父母去哪里了这种问题。

他之前在门牌上就看到了三个名字,这种明显的家庭纠纷问题就不要凑上去触霉头了。

谈妥了出版的问题后,白水编辑又问道:“关于后续的读者见面会之类的问题,确定要推掉吗?”

这样的话太可惜了。

白水编辑觉得只要二叶亭老师登场,可以创造过亿销量。

天上院真理速答:“没那个必要。”

“好的。”

送走了编辑后,祖父又对真理说道:“那么,后续还写吗?”

“我很想写,但是被当作是原创的设计就有点……”

天上院真理感到了一阵痛苦。

“人想写什么是自由的,审查是编辑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触动三条底线。”

祖父将自己的三条底线交给了天上院真理。

“不可以拿战争或是灾难的牺牲者开玩笑;不可以对某些特定的职业表现出轻蔑;不可以拿民族、国民或是大众开玩笑。”

“这个是爷爷想出来的吗?”

“不,是我认识的漫画家说的。”

“那是谁?”

“手冢治虫。”

“……没听过,是很有名的人吗?”

“另外一条线上很有名。”

“这样啊。”

因为祖孙两人都是拥有相同的才能,所以祖父才能理解孙女的苦恼。

“所以,”祖父说,“这三原则我觉得很有必要广为人知。故而,现在这条线是我说的。”

他看着孙女吃惊的表情。

“观察另外一条世界线,就必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有过改之、无则加勉。”

“受教了。”

天上院真理认真拜谢了祖父的教诲。

(和爷爷相比,爸爸简直是烂透了。)

天上院真理这样想了想,觉得祖父有那样的儿子简直是人生唯一的败笔。

但是那个败笔却是自己的父亲——

光是这样的设定,就让天上院真理感觉糟透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水编辑一直在思索天上院辰之助这个名字。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他看到了地铁上的宣传广告,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的新作《蒲公英铁道之旅》,一开始连载的漫画杂志腰斩,移刊后的前两册单行本卖的平平,结果要被腰斩的第三册换了销售思路,从漫画去拿到了铁道类型的书刊发售后反而得到了销量爆炸的影响,结果现在连偶像上娱乐节目都会说自己最近在看这本漫画了,然后他想到了这个经典销售策略的受益漫画家感谢自己恩师三藏山老师——

然后,白水编辑想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是那个的柳雨堂老师啊!)

和三藏山老师几乎是同期出道,奠定了现在的漫画行业一大半的故事套路,从恋爱漫画到少年漫画,从全年龄到青年漫画——几乎涉猎了现有漫画所有题材的男人啊!

不,是神啊!

那个老师的笔名太有名了几乎没人记得他的本名了,三十年前最初也是最后的一篇访谈还是读者们心目中唯一贴近柳雨堂老师本人的经典必背科目。在那个文章里提到了柳雨堂老师的本来的姓氏。

(我家的爷爷说,我们家的先祖在明治时代,看到了天上飞过的巨大庭院,就给自己起了那么一个姓氏。当时登记的人还嘲笑我家的先祖,居然能够这么胡编乱造一个故事,还敢给自己起这样的姓氏,就算起这样的姓氏,也是摆脱不了无产者出身的。)

当时这篇访谈还被小报攻击过柳雨堂老师是个zuo派,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成分,结果那个新闻被骂的半死。

(我居然忘记要签名了。)

白水编辑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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