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头发从花绘的脖子身边飘摇而下,被微风吹成柳絮,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
剑气划过脖子的冰凉触感犹在,她好一会儿在缓过神,睁开眼,看看凌越,看看地上的头发,再摸摸自己的脖子,脚一软瘫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见凌越再次举起剑,她惊叫:“我救过你一命!你不能杀我!不然以后会心魔缠身!”
“哈,爷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心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腕一转,用剑身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肩膀,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你说的救我是从那个炼气大圆满的邪修手里?”
“没错,要不是我你们都死定了,所以功过相抵你也不能杀我。”
凌越收剑回鞘,但看她的目光依然冷冰冰的,“你杀了他?怎么做到的?”她那个时候分明才炼气一层。
最大的威胁收起来了,花绘心中的底气足了一点,语气跟着就硬了一点,“你都说我是邪修了,邪修有邪修的办法,不用你管。”
他瞪大眼睛,“采阳补阴?”
她眼睛瞪得更大,“你变态!”
他讪讪。她那时候才七八岁,确实没法采阳补阴。但嘴上不肯认输,“谁知道呢?你们颜宗的掌门不就是极乐门高徒!”
她莫名其妙,“什么颜宗,我现在是剑天宗的人。”
他不信,“你那个师妹说你们是颜宗。”
她不以为然,“出门在外,别人问你姓甚名谁你就要老实相告吗?万一是仇家怎么办?学不会伪装自己的人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
她又嘲讽他!像以前一样嘲讽他!
但不知是不是以前习惯了她的嘲讽,现在再听不仅不会觉得不舒服,还有点淡淡的怀念。
“证据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现在是剑天宗的弟子?”
她把自己的后背转向他,她人矮,习惯把剑背在背上。
“一把剑能说明什么。”
她拔出剑,“那我们来过几招,我这可是剑天宗真传。”
两人便过了几招,真的只有几招,因为她的剑很快被凌越挑飞了。凌越皱起眉头,质问:“怎么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招数?”
“因为我才学了一式,我师傅让我慢慢品味其中精髓,习剑这种东西欲速则不达。”她半真半假地说。要是只说她才学了一式,凌越肯定又会说这一式是她这个邪修学来充门面的,要她再找别的理由证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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