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人被割了舌头,血流一地。
谢璟不想只被护在后面,晚时候和护卫上山,砍了山匪的脑袋带回来。
九爷掀开车帘冷漠看向他们,谢璟和孙福管事跪在一旁,老管事唇角嗫嚅,张口刚想说话,就被谢璟揽下来:“是我带人去的。我,我年轻冲动,不知分寸,就带人上山了。”
九爷第一次对他动了怒,脸色铁青:“你知道‘分寸’字?!”
谢璟抿唇,跪在那不吭声。
车上人被气咳嗽不断,孙福管事吓连喊了几声。
谢璟服了软,红着眼眶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我逞能。”
……
梦里记得事分散凌乱,断断续续,像是过了很多年。
谢璟出过错,也做对过许多事。
九爷遣散众人,连孙福管事都送走,自然也想过把他也送走。
谢璟很少服软,他在九爷病床低头小声道:“爷,我被送过一回,不想再被送人了。”
九爷抬手落在他脑袋轻轻摩挲一下,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不是被曹云昭送来东院,是我瞧着你好,硬从他手里抢的。他在蜀地任职,你回去他身边,比在这里强,若我以后不在了也有人能照顾你一。”
谢璟听不这话,也不肯离去。
他在九爷身边照顾他,给他煎药、煮茶,学了做饭。
起初做不好,后来慢慢熟练起来,九爷多吃小半碗,他心里就高兴。
战火经久不息,物资匮乏,九爷把钱和人脉都给了新掌舵人,自己留在山城极少露面。
谢璟陪着九爷住在一座寺庙后面,每日清晨都能听到敲钟声音,从春到夏。
九爷吃药极苦,谢璟跟当地人学做点心,每天都做四五枚梅子饼送去,清淡微微酸甜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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