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第一次受刑的时候,灵魂离开了躯体,虽然他还是能体会到精神上的鞭击痛苦,却比实体状态要稍微好受一点点。
第二次的前六鞭是美梦模式,他只受了剩下二十四鞭,可他的灵魂没出来,实打实地挨罪。
茭白的意识不知道坠沉了几小时,还是几天,终于飘上来了几寸,他感觉身体在颠簸晃动,便知自己在船上。
有台风路过岑家的岛,直升飞机过不来,坐船一样很危险啊。
他转而一想,既然都出海了,说明台风一定是过去了。
也不对啊,台风走了,那怎么不坐直升飞机?章枕不是不知道他对大海有心理阴影。
算了,不想了,回去了就行。
也不晓得郁响怎么样,章枕他们的伤如何了,岑景末玩累了没。
还有,齐子挚的主人格应该睡了吧,可他妈别再产狗血了。他是齐家人的这一身世,埋了吧。
茭白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小会,意识就又陷入黑暗。
当他再次恢复点知觉的时候,他发现身下不颠了,这是上岸了。
可算是回兰墨府了,回家了。
等我好点了,我就去科研院一趟,我得会一会戚院长,了解一下戚以潦的情况。茭白这么想着,再次沉睡过去。他不是皮肉之痛,是精神上的,撕裂不堪,伤痕累累,只是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很吃力。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茭白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搬他的身体,他的衣服被脱了,温热的毛巾盖上来,前胸后背被擦来擦去。
不对,我昏迷了,章枕肯定会亲历亲为,他不是这个力道。
再者说,即便章枕伤得重,没办法照顾我,那戚家请的护工也不可能这么的……生疏粗野。
草。
我没回家,我在陌生的地方。
恐怕……他妈的,我极有可能跟自己人分散了!!!
暗室那时候,我受刑期间没了意识,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是岑景末没玩够,又准备了大餐,还是跟那些匪徒有关?
要是后者,那我就是落入匪徒手中了。
茭白的精神不能支撑他思虑太久,他很快就只剩呼气吸气了。
身上被擦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照料他的人是个男的,指节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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