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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没有睡到这边,他的铺位离着这儿有一整个隔断,还是上铺。

李一鸣在父亲的严重关注下不情不愿地开始装睡。

车子又过了几站,不断有人下有人上,也有卧铺进来人,都是低声说话悄悄上床。

列车员李成务整个晚上声音都放得非常低,他已经确定这里有几个人中至少有一个是特别的领导,安排铺位时直接就避开了李一鸣和李建国的这个隔断。

…...

李一鸣本来不想睡,但这样晃动的单调节奏本来就带着一种催眠的感觉,他居然给摇进了半睡眠状态。

车速五六十公里,两站之间差不多也要两个多小时,漫长的铁路线上大站小站不断。

火车启动和停下都有巨大的惯性和声响,睡眠浅的人总会被突然惊醒,李一鸣隐约记得每次到站自己都会似梦似醒地看向窗外。

凌晨的时候,他又醒来,火车刚好停下,到了上饶。

大家都沉睡了,偶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四周黑得明晃晃,走道上的灯彻夜无休地开着,只有闭上眼睛才能换来彻底的黑暗。

脑子里仿佛有个地图在展开,一条红线自榕城开始向着西北,到了鹰城又开始向着东北,曲曲折折。

李一鸣倒是想起故事里说到高铁时代,沿海是有高铁路线的,速度快路程还短,从榕城到杭城好像六个小时就可以了。

耳朵有些痛,李一鸣看向窗外,外面有些喧闹声,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火车又开始移动。

光点随着火车的加速逐渐模糊,变成了斑驳的光线,唐突地出现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里,好像整个天地间的希望就只集中在此处。

调整姿势,趴在枕头上一直盯着这些不间断的光线看。然后,入睡。再次入睡。

火车上的睡眠很辛苦,摇摇晃晃的车体影响了小脑的平衡,无处不在的各种声音让人心烦意乱,夜里更是如此,硬卧或是硬座,都得时刻保持警醒,有些人根本就是抱着身边的包睡。

所以李一鸣时常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后又莫名其妙地醒来,接着再陷入混沌,又醒来,直到天边开始发白,他翻身坐起来。

这环境和家里,和宾馆里差距太大了,那儿至少没有这持续不断的打铁声。

李一鸣心里嘀咕了一句,悄声下床,去外面洗了把脸,然后直接走到列车员的小房间那里。

门是虚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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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兔九三只为原作者大茶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大茶碗并收藏飞越三十年最新章节第1269章 东深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