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就长了。”韩稷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下薛晶和韩耘在清点今日的收获,说道:“我像耘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并不知道花生是长在地里的,王儆跟我到庄子里捕鸟,指着地里的苗说下面是花生,我不信,为了证明就把苗给拔了,而这片花生地却是林婶的经济来源。

“林婶倒是没说什么,当然也可能是不敢说,后来父亲不知怎么知道这事了,居然把我狠抽了一顿,要不是太太和骆叔替我讨保,我屁股都可能被抽开花。后来我来庄子里,林婶就总会捣饬些栗子花生什么的送给我,大概她仍然以为我是想吃花生才刨了她的地。

“而我也不忍心拂她的意,也不说破,回头就从月例银子里挤出点钱,让庄头送点灯油布头什么的去,如此我这心里才算安乐。”

沈雁托腮望着他,挑起眉来。

他扭头道:“看什么?”

“公公打你的时候,太太给你讨保,你竟然也还记得。”

韩稷微怔,伸手去拧她:“又敢淘气?”

入夜的魏国公府渐渐变得清静安宁。

宁嬷嬷差事办完回到房里,在灯下坐望着窗外这满府的漆黑,先前摁按在胸里的忿恨与不平,以及喷薄而出的恐惧和担忧,就随着这夜色一点点地涌了出来。

她想离开韩家已经想了近二十年,但讨不回那纸卖身契,她就是出去也是死。

从前陈王是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逆贼。鄂氏和魏国公根本不会让怀揣着韩稷身世秘密的她逃出韩家掌握,陈王一日不平反,韩稷就一日是逆贼遗孤,他们不给天下人交代清楚陈王冤情,那么窝藏韩稷的韩家便也同样是逆贼!

他们怎么会放心让她到处乱跑呢?

可是现在不同了,赵隽出来了,形势有变了。他能够私下里邀韩稷一同祭奠陈王了!这样的话,只要她有办法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再藏个一年半载,多半也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再者眼下他们忙于政事。又怎么会分出心思来对付她呢?

所以她眼下不走。又更待何时?

难道要等着那秘密被捅破,让魏国公和鄂氏将她碎尸万段吗?

她沉了口气,关窗锁门,弯腰趴下地去。从床板与床角的凹缝里抠出一沓纸来。仔细地塞入贴身的裤腰里。

半夜里就起了雪豆子。啪嗒啪嗒打得屋顶直响。

宁嬷嬷踩着院门开启的声音起了床,对镜把头发梳得溜光,又罩了件绣花袄子。到正院里鄂氏刚刚好穿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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