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觉醒成符元仙翁,我会如何?”沉默良久后,洪锦轻声问道。

苏瑾道:“如果你能承受住符元仙翁那庞大的记忆冲击,那么你还是洪锦,只是获取到了前世的记忆。如果你承受不住那份冲击,你就会成为符元仙翁的一世记忆。”

“出现前者的可能应该微乎其微吧?”洪锦说道:“毕竟以我区区数百年的人生经历来说,和一名上古大神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并非如此。”眼看洪锦就要做出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决定,月下童子硬扛着来自苏瑾的庞大压力,高声说道:“无论是转世之前的你,还是转世之后的你,都是同一个灵魂,谈何是谁吞噬谁?”

“即便是同一个灵魂,却是不同的意志,属于洪锦的意志肯定比不上属于符元仙翁的意志,如何谈不上谁吞噬谁?”苏瑾道:“月下童子,不要偷换概念,试图误导洪锦。”

“你有私心!”月下童子急速说道:“洪锦现在是你的下属,为你驱使,若是他觉醒了前世记忆,肯定不会再为你做事。”

苏瑾坦然笑道:“我不否认这点,不过……有私心难道是什么过错吗?你想要迎回符元仙翁,就没有自己的私心?”

人啊,往往是看待别人的错误和狭隘时目光如炬,甚至烛光万里,但对于自己的错误却如同灯下黑一般,本能地便会忽略这些东西。

此时月下童子就被苏瑾一句话怼在了脸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是无言以对!

“按照你的那套理论来说,符元仙翁就是洪锦,洪锦就是符元仙翁,两者没有任何差别。那么即便是洪锦没有解封成为符元仙翁,也应该是你的主君吧?”苏瑾对他突然苍白下来的脸色视而不见,轻声说道。

月下童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是,他是我家主君。”

苏瑾笑了笑,道:“如此就好,洪锦,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尽管解封成符元仙翁后,我会变得更强,拥有更高的身份和名望,但失去的却是本我意志,得不偿失……因此我选择继续以洪锦的身份活下去,若是可以的话,但愿永远不会觉醒成为另外一人。”洪锦斩钉截铁般说道。

月下童子眼中闪过浓郁的失望神色,旋即低头不语。

他并没有什么坏心,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狡辩骗一骗普通仙神还行,试图骗过老谋深算的申公豹根本没有可能,但没办法,身份立场确定着他的选择,控制着他的言行。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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