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城楼上,老军士教训着年轻的弩手。
风吹雨打的钢铁只会变得生锈松弛,而经历过反复锤炼的心脏,却会比敌不过时间的金属更加坚硬。
“不要浪费时间,每一次射击都要尽可能命中目标!弩箭有的是,甚至够给你做一副棺材!但不是永远有下一秒给你喘气!”
弩手克比切喏着装填弩箭,巨大的压力让他如同机械一般快速地完成所有的命令,完全没有思考的空余。
老军士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却又不敢流露出任何一点其他的表情,在这绝望的时刻任何一点软弱都可能摧毁最后的防线。
但他实在累了。
“你多大了”老军士突然问道,声调像是潜行者的低语“有孩子吗?”
“我了”小克比的眼睛里有了几分色彩“我媳妇怀孕了,出城了,去萨哥斯的娘家避难。”
“你怎么不走啊。”老军士接着低声说道,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多人趁乱跑了,真是懦夫。但你得跑啊说不好能活。”
“孩子快出生了”小弩手的眼神里写满了骄傲“俺不能叫他被人在背后说,他爹是个懦夫、软蛋!”
“你不想看他吗?”
“想但我要保护他和孩子妈。”弩手悄悄低下头抹泪,老军士装作没有看见朝下面放箭“您不也没走吗。”
“啊我就不一样了。”老军士狰狞地笑了起来,但克比看得出来,他笑得其实很开心“我所有的兄弟都死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死在别的地方呢?”
源源不断的诺德步兵包围向提哈最后一处要塞,也就是中央处的城堡,里面守护着斯瓦迪亚王国最后的尊严。
“不许放箭!”拉格纳和他的皇家侍卫们巡视在城堡下,这个威风堂堂的侯爵按耐住那些躁动的弓箭手“活捉里昂b,不要用箭射杀掉这样的勇士!”
诺德士兵也没有贸然顶着箭雨冲上去,在城堡下将盾牌举过头顶,伤害没能渗透到盾牌下的步兵几分,那层层叠叠的盾垒与恐怖的矛林剑雨,悠然地盘绕在城堡周围,如同狮子在玩弄已经落入爪中的猎物。
而诺德人也似乎并不急于去攻击严密封死掉的大门,既没有着了魔一样用锤子和斧子去砸门敲门,也没有和堡垒的墙壁过不去。
“里昂大人,顺着暗道走吧!”昏暗的指挥室内,里昂正从容不迫地为自己身上的锁子甲衫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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